婺源,單單一個詞,兩個字,便是引人遐想萬千。
這個充滿詩意纔情,灌滿水墨幽鄉的地方,已然不是一個詞,兩個字,所能遐想。這個『徽俗徽建
徽戲,自有千年古韻』的村莊,四面環山,綠水常流,且山不高,水不深,萬般柔情,宛如水墨猶畫,卷吟其中,又似那般朦朧詩韻。
不曾謀面,便已是深深眷念,倘若一見,又便是難以忘卻,好似我帶去的情人,如此銷魂!去時逢春
日早晨,徜徉十裡水鄉,這朦朧雲煙,掩罩著萬畝菜田,江嶺的雲海梯田,如詩如畫,落其中,似置身天上人間。尋雲海望去,朦朧油菜花,朦朧民居,一股人間無幾天上少有的清新,頓入鼻喉,彷如城市的喧囂,被抹去了世俗的無奈,在這裡,尋得靈氣。
清晨時分,我起了個早,便帶著情人去尋那人間天上:江嶺。或許,是時候較早,寧靜的婺源彷如沈睡未醒的姑娘。四周是一片靜悄悄,情人輕輕的哼唱著田間小曲,伴隨著偶爾傳來的蟲叫鳥鳴,風中散發著陣陣青草花香。天邊,仍舊掛著淡淡的月牙兒,停留在對面的山巒之上,似那睡眼朦朧的紅顏,羞怯了臉,索性欲要掩藏。漸漸地,山那邊出現了一絲霞光,逐近逐深,剎那間,猶是那紅墨,把天空渲染成緋紅一片。而靜睡的村落,也在這一縷暮光中蘇醒過來。
或許是正時,氣候濕潤的緣故,山間林木,似乎是被沾染了這等靈氣,青山綠水呢喃著春日的花香爛
漫。婺源的油菜花,房子,老人孩子們,似乎也是被這青山,被這綠水,點染了靈氣,若是問詢那千年古木,想必,也有一番獨解。
情人,似乎是被羞得萬般靈秀,挽著她的手,我彷如尋回了初戀的味道。離去山間,村落裡飄渺的炊煙,寧靜而安詳的訴說著這裡的故事。白牆灰瓦,追溯著久遠的陳年舊事,馬頭牆下,重重疊疊,倒影如畫,古往今朝的腳步,在日色夜幕的描跡中,好似那一抹淡淡的鄉愁,宛如情人羞澀的臉龐,暈暈而韻,略帶惆悵,又顯嫵媚。而那緩緩流過的歲月,猶如是迎迓古道滄桑。
驀地,情人一聲叫喚,我尋聲問去,不由情人回答,我便已是深深陶醉。江嶺,漫山的油菜花,猶如層巒疊峰,春日陽光普照,金燦燦的,彷如天不是不天,地不是地,這般玄妙融合,已然不是文字,不是筆墨所能揮灑。情人,有些不能抗拒,已然是醉在花海,她曼妙的身姿,舞動著女人的飛揚,教我不能忍耐,此時此刻,我的靈感頓如芬芳!
我愛江南徽韻,流水小橋,桃花嫣紅,美人一把油傘,芳心猶動。而今,婺源,不僅是江嶺10萬畝梯
田油菜花海醉了游人,更是這花間雲霧中的古老民居,不曾修飾的房子,質朴善良的人們,宛如古老的畫卷,流淌在青山綠水間,教今人不能忘卻。這一個個粉牆黛瓦的徽派村落,像極了一幅靜止的畫,靜靜的幾度春秋問候,靜靜的延傳婺源幾許,而被這黃色的花海所包圍的村落,此等炊煙裊裊,老人孩子嬉戲,或農人拉犁耕作……這種美,似乎也只有在婺源所能領略。
其實,在這裡遠去西塘春雨的別愁,遠去烏鎮朝晚的情愫,遠去城市喧囂的無奈,遠去人心叵測的世
俗,婺源,就是一個心靈歸宿於自然,嫁娶於靈秀的地方。
我帶著情人,似乎也是作了一回夢,娶了情人回去深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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